民间金融改革的制度创新研究——基于法、经济学与组织分析的视角

２０１５年第７期　民间金融改革的制度创新研究※　——基于法、经济学与组织分析的视角　戴菊贵王伟　内容提要：民间金融已经逐渐从一种人格化交易转变为一种非人格化交易．导致传统制度对民间金融失　去了有效的治理作用。因此，我国在国内多个地区进行民间金融改革，以图探究新的治理机制。论文分析　了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供需要求和创新过程中应该注意的几个因素，如文化观念等：利用法一经济学一组织范　式的治理机制分析方法，对民间金融制度创新进行研究。作者认为．民间金融制度创新就是研究非人格化交易　条件下民间金融的契约治理机制．并提出了民间金融制度创新需遵循公平、效率与激励三个基本原则。　关键词：民间金融改革制度创新　中图分类号：Ｆ８１２．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２３８２（２０１５）０７—００５８—０５　行两年多来，已取得一定的成效．如温州设立了民间　一、概述　民间金融作为金融市场的组成部分，比正规金融　更早地出现在人类社会的经济生活之中。尤其是在正　规金融市场不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民间金融在经济中　金融借贷中心、定期发布民间利率指数等。不过改革　的成效还不是很显著，改革还处于摸索之中。　对于民间金融的内生机理和制度变迁，国内外学　者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现有文献认为，民间金融的产　仍然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我国民营经济发达的　沿海地区，一方面，民间积累了较多的资金，在银行利　率倒挂、投资渠道匮乏的情况下，急需寻找投资出路；　生主要基于以下三大理论：一是金融抑制理论（Ａｎ．　ｄｅｒｓ　Ｉｓａｋｓｓｏｎ，２００２），民间金融是扭曲和金融抑　另一方面，由于信贷配额效应的存在。许多中小企业　很难从正规金融部门得到贷款。由于资金供求关系的　存在，导致这些地方的民间金融交易很活跃。随着我　制的结果：二是信贷配给理论（Ｓｔｉｌｇｌｉｔｚ＆Ｗｅｉｓｓ　１９８　１），由于信息不对称，部分借款人无法从正规金融　融资，而只能转向民间金融融资；三是交易成本理论　（林毅夫、孙希芳，２００５），民间金融是信息不对称及交　易成本过高的结果。姜旭朝、丁昌锋（２００４）认为，民间　金融更多地是一种“内生金融”和“横向信用”。他们还　认为，民间金融制度变迁受交易成本的影响，而民间　国经济社会发展变化，民间金融活动也出现了许多新　特征。传统民间金融主要是解决农业发展等生产过程　中的资金短缺问题。资金额度不大，而且由于人口流　动较少．主要发生在熟人之间，是一种人格化交易。而　当前民间融资的目的更多地是为了解决企业发展过　金融的边际贷款成本是一种“ｕ”形，民间金融组织的　发展趋势或者成为互助性金融组织、或者成为营利性　金融机构、或者转化为地下金融。江曙霞、张小博　（２００４）认为，中国的制度变迁主要是主导的强制　程中的资金短缺问题，资金额度较大，交易链拉长，人　口流动性加大，民间金融演化为一种非人格化交易，　民间金融的风险大大增加。近年来，在温州等地区，由　民间集资引发的“跑路”等事件，已给社会的稳定增加　了一定的风险。有鉴于此，在温州、广州等地方进　行民间金融改革。以期通过制度创新的方式引导民间　金融活动规范有序，减少金融风险。民间金融改革进　性变迁．并利用成本一收益方法对民间金融制度的变　迁和路径选择进行了分析。王曙光、邓一婷（２００７）认　为，民间金融制度的演化受社会经济状况、社会网络　变化、社会转变及等因素的影响，民间　金融的制度化水平将逐渐提高，民间金融的功能也逐　※该文系浙江省社科规划．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一温州人经济研究中心项目“温州民间金融改革的机制创新研　究——基于法一经济学一组织的分析范式（项目编号：１２ＪＤＷＺ０３ＹＢ）”成果。　一５８—　Ｍ０ＤＥＲＮ　ＥＣ０Ｎ０Ｍ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渐由社会性向经济性转变。张杰、尚长风（２００６）认为。　农村经济的区域差异性及内外不平衡性等因素导致　农村金融制度的多样性，民间金融制度应该与社会制　度相协调。岳彩申（２００９），岳彩申、袁林和陈蓉（２００９）　从法律监管方面对民间金融制度创新进行了研究。他　们认为，我国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基本思路是通过法　律制度的创新使民间金融走向正规化、合法化，减轻　当前我国法律对民间金融的抑制和融资风险。何广文　（２ｏｌｏ）认为，现有的民间金融制度创新不足，不足以　解决农村金融问题，需构建可持续发展的农村金融体　度具有一定的刚性，在制度创新时必须考虑制度　变化产生预期结果．而且制度创新会受到相关官　员的偏好和有限理性、利益集团冲突、官僚机构问题　及意识形态等问题的干扰．所以在出台正式的制度之　前，必须经过充分的调研和广泛民主的讨论。一　种有效的方法就是借鉴其他国家在民间金融制度上　的安排．但必须考虑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文化风俗　习惯、相关配套制度设施等因素的影响。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供给者包括和各　级地方。作为。主要是对民间金融的相　关法律制度进行创新，如民间金融的合法性、民间金　系：制度创新应该从培育市场主体、经营者“自组织机　制”等角度考虑。　．　制度创新离不开制度治理。卓凯（２００６）认为民间　金融契约主要是依靠信誉机制、连带责任、社会资本　融的监管机制等问题，要体现公正、公平的原则。各级　地方的制度创新主要是对民间金融活动的具体　操作进行规范，主要是降低民间金融的交易成本以及　激励民间金融中介组织的积极性。　虽是制度创新供给的主体，同时民间金融活　动的参与者也是制度供给的补充。他们创新的主要是　民间金融中的非正式制度，如行为规范、交易惯例等。　尤其是民间金融中的资金需求者，民间金融制度直接　等私人机制来执行。吴少新、王国红（２００７）认为，由于　社会文化和社会秩序匹配等原因，民间金融具有很强　的自生性和可持续性．创新需引导正规金融和民　问金融的协调发展。刘明远（２０１１）分析了民间金融稳　定运行的基本社会圈、获利方式及激励机制和约束机　制。李富有、韩国栋（２０１２）从民间金融参与者的风险　识别能力角度人手，提出了民间金融规范发展的模　型。本文利用制度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从法、经济学、　关系到他们的融资成本。而且人数相对资金供给者少　很多，容易克服“搭便车”问题，因此他们有制度创新　的动力。还有就是民间金融活动中的中介部门，如小　组织的视角提出了民间金融改革制度创新的基本准　则。作者认为，民间金融改革制度创新必须遵循公平、　额贷款公司、担保公司、地下钱庄等，它们为了扩展自　己的业务，也有制度创新的动力。不过不管是融资者　还是中介机构，很多制度创新是为了规避监管或现有　降低交易成本及有效激励的三个基本原则。　二、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供需分析　制度是指人们遵守的行为准则，包括正式制度与　制度的约束，有的是降低交易成本，有的则是掩盖他　们非法融资的逐利行为或灰色交易。即使是这样．也　应该遵循“负面清单”的形式．正式制度没有禁止　的即是可为的，促进民间金融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　之间的相互变革，达到制度创新的良性循环。　２．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需求分析　非正式制度。在制度变迁过程中，存在一个制度市场．　在这个市场上，各种制度之间形成相互合作和竞争关　系，这些关系构成一整套的社会秩序。制度创新会有　成本。因此我们可以用供给一需求理论来分析制度市　场上的制度竞争。　１．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供给分析　制度创新不仅内生于供给者，而且内生于需求　者。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需求来源于制度的功能。制　度创新的目的是降低民间金融的交易成本。降低交易　成本的目的通过以下两个方式达到：一个是降低民间　不管是根据强制性制度变迁理论还是诱致性制　度变迁理论，都是制度的主要供给者。民间金融　金融活动的不确定性；另一个是追求规模经济和外部　性收益。原有制度失衡是制度创新的动因。导致制度　的制度创新也不例外，况且这次民间金融改革也是由　首先倡导的。制度作为一种公品，存在“搭便　车”问题。私人制度创新的激励不足，因此需要提　供制度创新。创新的主要是民间金融中的正式制　度，如法律法规等。作为自然垄断者。可以比一般　性竞争组织以更低的成本提供制度服务。由于正式制　一失衡的因素包括制度选择集合的改变、技术变化及制　度需求的变化等。　和民间金融活动的参与者不仅是民间金融　制度创新的供给者，而且还是制度创新的直接需求　者。近年来，由于经济环境的变化，民间金融的交易额　５９—　２０１５年第７期　越来越大，交易的性质也逐渐转向“非人格化”．民间　识，自觉抵制非法集资活动。　金融原有的制度越来越不适应现代民间金融活动的　其次，文化观念决定行为规范、惯例等非正式制　需要，依靠非正式制度治理的民间金融活动出现的问　度的形成。行为规范、风俗习惯作为正式制度的补充，　题越来越多。不少民间金融活动游走在法律边缘，由　可以降低由正式制度引起的高交易成本．还可以降低　非法融资行为导致的“跑路”事件在各地频频发生．不　制度创新和制度实施过程中的搭便车、道德风险等机　仅给许多群众造成了严重的财产损失，而且也增加了　会主义行为，提高制度创新和制度实施的有效性。制　社会的不稳定性，给当地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因　度创新的成功与否取决于成本收益的比较，而不同文　此，首先是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需求者。　化背景下的成本收益是不同的。制度创新只有与本土　由于信贷配额效应和信息不对称的原因，很多中　文化兼容，才可能取得成功。　小民营企业很难从正规金融机构融资，只能走民间融　第三。制度创新与制度变迁具有路径依赖和锁人　资的道路，而由于现有民间金融法律制度在很多方面　效应。在行为规范、惯例等非正式制度中都嵌套着某　的规定模糊不清，不仅增加了它们的借贷成本。而且　种文化，从人类社会各种文化逐渐形成了非正式的制　大大增加了民间融资的法律风险，如近年发生的吴英　度约束。文化是制度创新与制度变迁路径依赖的来　案。因此民间金融的融资者也是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　源。因此，在民问金融制度创新中，要充分考虑制度的　需求者。他们希望民间金融法律制度可以列出一个　适应性，不能简单移植其他国家的经验。即使在国内　“负面清单”或者监管制度有所创新。降低民间借贷的　不同地方，也要考虑区域文化在民间金融制度中的作　法律风险。另一方面，近年来，居民手中积累了一定的　用，如广州的岭南文化与温州的瓯越文化具有各自的　财富，在缺乏正规投资渠道的情况下，只能流向民间　特点，因此地方在制定民间金融的地方性操作规　金融。由于民间金融也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则时，必须考虑区域性文化的影响。　资金供给者要求高利率进行补偿，导致民间利率畸　２．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互补　高。融资者为了偿还高额利息，只能把资金投向高风　制度是一种博弈规则。制度创新需要符合参与者　险行业，或者干脆进行投机，导致资金与实体经济分　的参与约束和激励相容约束，参与者对新制度的反应　离。不仅阻碍了区域经济的发展．同时增加了资金供　是缓慢的，新制度需要与行为规范、并与惯例等非正　给者的风险，最后的结果就是，资金供给者要么惜贷，　式制度逐步协同演进。民间金融最初就是起源于相互　要么不断提高利率。因此，资金供给者也是民间金融　信任基础上的一种人格化交易，主要依靠区域内的行　制度创新的需求者之一。　为准则、道德约束及社会资本等非正式制度进行治　三、民间金融制度创新需考虑的因素　理。虽然民间金融非人格化交易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但习俗惯例等非正式制度在民间金融交易中仍起着　制度创新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需要考虑　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交换成本既定的情况下，惯例等　到各参与者的利益诉求，还需克服思维习惯、风俗等　非正式制度可以大幅度降低民间金融活动的衡量成　非正式制度因素带来的重重阻力；不仅需要比较制度　本，促进民间金融交易的自我实施。　创新的成本收益，而且需考虑新的制度的可执行性。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包括正式制度创新和非正式　１．文化观念　制度创新。正式制度创新主要对民间金融交易进行正　文化在民间金融制度创新中的作用。首先通过教　确引导：一是从法律上对民间金融交易进行界定，区　育提高民间金融参与者的认识水平．从而影响他们的　分民间融资和非法融资，并能对民间金融交易进行有　价值观念和行为规则。民间金融活动的大部分参与者　效监管：二是地方在民间金融具体交易上出台新　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对民间融资的风险认识不足，“羊　的操作规范。降低民间金融交易成本和风险，引导民　群行为”特征明显。在我国发生的各类非法集资案例　间资金投向实体经济，减少投机行为。非正式制度创　中，最终受骗的大多是年纪比较大、文化程度不高的　新需要对民间金融参与者进行教育引导，改变他　群体。不法分子利用他们文化程度不高，对一些新型　们一些不合时宜的观念和惯例，根据经济形势的客观　的金融工具难以理解等弱点，进行虚假宣传，引诱他　发展，形成新的交易惯例和行为准则。　们上当。宣传教育可以提高他们的风险意识和市场意　３．民间金融交易的特征　一６０—　Ｍ０ＤＥＲＮ　ＥＣ０Ｎ０Ｍ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近年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民间金融交易也　出现了许多新特征。民间金融制度创新需要充分考虑　这些新特征．分析这些特征对民间金融交易的影响，　这样才能提高制度创新的针对ｌ生，做到有的放矢。创　新才能成功。民间金融最初主要是为了解决农业生产　靠中立的第三方，而且第三方可以低成本衡量民间金　融交易者的成本与收益，比如温州成立的民间借贷管　理中心，创立出中立的第三方，也属一次民间金融制　度的创新。　中的资金短缺问题，资金额度不大，交易也主要发生　在邻近的亲朋好友之间，而且因为他们之间比较了　四、民问金融制度仓Ｕ新的基本原则　新制度经济学是法、经济学、组织三者的交叉融　合。法一经济学范式研究传统经济学对法律的影响，　是一种规范的、单向性的研究，而法一经济学一组织范　式研究经济学对法律和组织的影响，同时研究法律和　组织对经济学的影响，是一种实证的、交互性的研究。　解，风险也具有较高的预见性和可控性。随着民营经　济的发展．民间融资不再是用于农业生产，而是用于　企业投资，甚至是一些投机活动，民间融资的额度也　越来越大，交易的对象不再限于熟人之间，随着民间　融资的链条越来越长，交易中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　称，最后的结局就是风险越来越大，交易成本也越来　越高。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就是要适应民间金融的新特　法一经济学一组织范式注重治理机制的分析。民间金　融制度创新就是研究非人格化交易条件下民间金融　的契约治理机制问题。因此，民间金融制度创新需遵　循这一范式，符合法、经济学、组织三个基本原则。　１．法原则　征，解决由于非人格化导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传统　民间金融交易发生在熟人之间，因此主要靠道德约　束、惯例等非正式制度治理，而现代民间金融交易已　过去我国民间金融制度的最大缺陷就是抑制了　民问金融交易．结果反而使民间金融交易非法化，产　生纠纷后又无法可依。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法原则就　是要对民间金融相关法律进行修改，使民间金融交易　合法化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有关法的方面主要是契约　经是一种非人格化交易，人Ｅｌ流动加速，投资风险加　大，使得道德约束等非正式制度对民问金融逐渐失去　治理效力．现代民间金融的治理需依靠法律法规等正　式制度。这次民间金融改革创新的重点是各级机　构结合民间金融特征制定民间金融交易的正式制度。　减少民间金融交易的不确定性和交易成本。　４．民间金融制度实施的有效性　法，虽然刑法等可以对民间金融有关的活动进行禁　止，但民间金融交易作为市场自发行为．治理只　是最后的手段，市场自发治理应作为民间金融治理的　主要方式。将契约作为一种治理机制是法一经济学一　组织范式的重要特征。民间金融法律制度创新应该遵　循“负面清单”原则，重点在于监管制度的创新。　诺斯认为，制度包括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及它们　的实施特点三个部分。制度创新不仅要分析制度的公　正性、完整｜眭等，还需分析制度的可实施性。制度实施　般是不完美的：一是因为制度本身会产生成本；二是　一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立法要体现公正、公平、公开　的原则。民间金融交易是一种资金供求双方的自发交　易行为，在立法上应该对资金供求双方要公平、公开。　因为制度制定者和制度执行者一般是分离的，需靠代　理人来执行。代理人本身有自己的效用函数，不能有　效、低成本去执行新制度，是制度创新失败的主要原　现在很多民间金融融资活动最后陷入借贷危机就是　因为资金供给者对借款人的真实投资项目并不清楚．　因。民间金融制度能否有效实施取决于制度实施给参　与者收益与成本的衡量．而制度实施的成本与收益取　而借款人有时也故意隐瞒借钱的目的，将资金用做一　些高危的投机活动。因此，在法制度创新上，可借鉴股　票市场上募集资金的方法，要求借款人公布借款用　途，减少信息不对称。另外，立法创新还要体现可救济　性原则。很多民间融资纠纷发生后．现有立法对资金　供给者的利益保护不够。有时在财产处理上具有一定　的随意ｌ生。应该将财产处理等市场事宜交给中立的第　三方机构进行处理，而不是部门，相关机构　只需起监督作用就行了。　２．经济学原则　决于客观环境状态、价值观念及文化知识水平等因素。　民间金融作为一种非正规金融，它的治理最初依　靠的主要是非正式制度。因为民间金融交易的参与者　相互之间比较了解．而且是重复交易，因此非正式的　民间金融制度可以自我实施。随着民间金融交易的非　人格化，非正式制度很难再自我实施，需要依靠正式　制度进行治理。民间金融改革的制度创新要以正式制　度为主，非正式制度为辅。正式制度的有效实施要依　一６１—　２０１５年第７期　经济学原则就是指根据经济学假设和系统分析　的方法，民间金融制度创新可以降低民间金融的交易　成本。传统民间金融交易，由于借贷双方比较了解，资　金用途也比较简单，风险也可预测，因此民间借贷利率　和正规金融相差不是很大。现阶段．资金不再用于简单　的农业生产，而往往投资于企业的生产活动，资金供给　者很难了解这些复杂的投资项目，风险也变得不可预　不是很高，还存在不少问题。需要对这些机构的运作　机制和内部结构进行仔细分析，实现民间资金与实体　经济的有效结合，达到民间金融改革的目的。　五、总结　民间金融已由人格化交易演化为非人格化交易。　传统制度已失去了有效治理作用，必须对民间金融制　度进行创新，找到新的有效治理机制。社会上对民间　金融制度创新同样存在很强的供给和需求。民间金融　制度的创新应该以主导的强制性变迁为主。同时　测，因此往往要求较高的利率作为高风险的补偿。高额　的融资成本导致企业只能将资金投资于高风险项目。　这样形成了一种逆淘汰机制。低风险的融资者由于承　担不了高交易成本而退出民间金融市场，市场只剩下　高风险的融资者，民间融资利率进一步提升。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重点在于降低市场上的信　息不对称问题，提高信息透明度。民间金融交易作为　一发挥诱致ｌ生变迁的作用，正规制度创新和非正规制度　创新相结合，充分考虑文化观念等因素在制度创新中　的作用。民间金融制度创新应遵循法一经济学一组织　范式，同时兼顾公平性原则、经济性原则和组织治理　原则，制度创新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参考文献：　１．林毅夫、孙希芳：《信息、非正规金融与中小企业融资》，　种自发行为，制度创新不一定非要将高风险项目逐　出市场，而是可以对项目风险进行区分．达到分离均　衡的效果。在制度创新上，可以引导民间资金成　立风险投资基金，含有高风险的创新企业可以向风险　投资基金融资，风险投资资金则通过多样化规避风　险。低风险项目则可以通过中立第三方对项目的相关　信息进行分析解读，降低融资成本。对于隐瞒信息的　行为，则加重处罚，高额的违约成本可以剔除掉　《经济研究）２ｏｏ５年第７期。　２．姜旭朝、丁昌锋：《民间金融理论分析：范畴、比较与制　度变迁》，《金融研究￣２００４年第８期。　３．江曙霞、张小博：《双重准则规制下民间信用制度变迁　大部分的机会主义行为。此外，重视对资金供给者的　教育宣传，引导他们建立正确的投资观念，提高风险　意识，抵制那些将资金用于泡沫投机的融资行为。培　育市场意识，市场自发交易需自担风险。　３．组织原则　的成本～收益分析》，《金融研究ｂ２ｏｏ４年第１　１期。　４．王曙光、邓一婷：《民间金融扩张的内在机理、演进路径　与未来趋势研究》，《金融研究￣２００７年第６期。　５．张杰、尚长风：《我国农村金融结构与制度的二元分离　与融合：经济发展视角的一个解释》，《商业经济与管理￣２００６　年第５期。　６．岳彩申：《民间借贷监管制度的创新与完善——以农村　交易者通常是有限理性的。组织原则就是在有限　理性条件下，通过对组织内部结构和运行机理分析，　抵制机会主义行为，提高交易的效率。法一经济学一组　织范式注重比较制度的分析，因为治理模式不同．产　金融制度改革为中心的研究》，《经济坛￣２００９年第６期。　７．岳彩申、袁林、陈蓉：《民间借贷制度创新的思路和要　点》，《经济丛￣２ｏｏ９年第１期。　８．何广文：《农村金融改革与创新的逻辑思路》，《中国农　生的实际效果也不一样。民间金融改革的制度创新不　仅要体现公平、降低交易成本，而且还需考虑新制度　是可以有效实施的。新制度也就是一种新博弈规则。　这种博弈规则需符合参与者的参与约束条件和激励　相容约束条件，这样的新制度才是有效的。此外，民间　金融契约往往是一种不完全契约，民间金融制度创新　要体现事后的治理机制。　民间金融制度创新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组织创　新。自民间金融改革推进以来。也有不少组织创新，如　村金融￣２ＯｌＯ年第１期。　９．卓凯：《非正规金融契约治理的微观理论》，《财经研究》　２００６年第８期。　１Ｏ．吴少新、王国红：《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履约机制与　管制研究》，《财贸经济￣２００７年第７期。　１１．方先明、孙利、吴越洋：《江苏民间金融风险及其形成　机理》，《河海大学学报（哲社版）￣２０１４年第５期。　作者简介：戴菊贵，温州大学商学院讲师（温州　３２５０３５）；王伟，景德镇陶瓷学院工商学院讲师（景德镇　３３３０００）。　村镇银行、资金互助社、小额贷款公司和Ｐ２Ｐ平台等　融资平台。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些机构的运行效率并　『责任编辑：张震］　６２——